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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草沁香 君行有情

2022-03-26 04:2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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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网络

向下滑动,送你一片明媚的春光


















南园春半踏青时,

风和闻马嘶,

青梅如豆柳如眉,

日长蝴蝶飞



忆祖母

抬头凝视着窗口上的菜单,思考着午饭的内容。“糖醋排骨,怎么样?”他提议道。


我愣了愣,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第七次在外吃糖醋排骨,小到学校旁边的餐馆,大到五星级的酒店。


糖醋排骨的味道各有特色,犹如饕餮。


但即便再美味,终究无法和心中的初味相比,就如有些事,你只能回味。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一个特殊的人,或与故事有关,或与情感有染,或与岁月相牵。


时而,在静闲的午后,寂寥的深夜,她的身影、她的言笑总会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勾起记忆深处那份最初的情感。


一人独处,依附在岁月的街角,注视着过去的自己和如今的自己,就在时光的浮湛之中,怀念着祖母慈祥的笑容。


祖母姓张,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兰君。祖母留着干练的齐耳短发,不瘦不胖的体型。


一直认为祖母年轻时肯定是极美的,因为即便到古稀之年那温婉的笑容也能醉人。


祖母年逾花甲祖父就离她而去,那时我才一岁,不懂人事。越到后来才明白,这二十一年来祖母的不易之处,经历了丧夫之痛,自身病痛的数十年折磨,含辛茹苦帮助儿子儿媳拉扯孙女、孙子。


一路走来,唯剩那份空囊的行李,还有模糊不清的景色。


小时候,体质弱,经常生病,祖母背着我去往诊所打吊瓶。年龄小,又怕疼,医生找不到血管,只能在我的头上扎针。


祖母抱紧大哭的我,轻拍着哄我入睡。


不知这样有多少次,祖母的步伐不似从前矫健,可我的体制却在祖母的呵护下慢慢增强。


九十年代末,风靡全国的《还珠格格》《新白娘子传奇》《刑事侦缉档案》也成为了我和姐姐的“下饭菜”。


早上,祖母买来油炸粑粑,配上一碗自打的鸡蛋花儿,我们一边吃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开心惬意。


有时,兴致来了,我和姐姐悄悄地拖出祖母家的床单,一白一绿,姐姐与我分别装扮白素贞和小青,自编自演,乐在其中。


祖母做饭间隙,看见我们这般嬉戏,嘴里数落我们把刚洗的床单又弄脏了,实则仍由我们疯闹。


午饭期间最难忘怀的必是糖醋排骨。


祖母虽读书不多,可在厨艺上愿意潜心研究,一手拿书,一手掂勺,硬是通过自己的钻研将“糖醋排骨”变成自己的拿手好菜,为家人们叹绝。


到了初中、高中,由于父母工作繁忙,祖母就住在我家照看我,一日三餐,年复一年。桌子上每次都有变换样式的菜,可糖醋排骨从未变过。


这就好像一种昭示,这顿饭主厨者:祖母。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然依赖上了这道菜,准确地讲,依赖上了祖母的味道。


我在祖母眼里是她的骄傲。


即便是高考中分数只够普通二类学校的线,她依然能自豪地对旁人说:“我孙女考得很好!”当我准备再战高考,她不遗余力地再来照顾我,一照顾又是一年。


当后来告诉她高考成绩时,她拖着有些孱弱的身躯,拿着省吃俭用省下的一千元钱来向我道贺。


(图:网络)


那天说了什么已经忘了,只清晰地记得祖母来的那时艳阳高照,步行半小时,后背早已汗涔涔,却满脸洋溢着骄傲开心的笑容。


祖母笑话自己是个操心的命,有时又喜多虑,特别是子孙们出门在外,总是会胡思乱想,生怕有危险。


所以到了大学,每周我都会给祖母一个电话,固定在周六的上午,祖母的话也是固定的:“注意身体”“注意天气”“那你好好去玩吧”。祖母只要知道我们安好,便能心安。每学期回家,人还未到,做好的糖醋排骨便已经送到了家中。


每一学期即是如此,就这样又过了三年。就在我正在实习、即将毕业的那一年,噩耗来临。


那天下午,还在实习单位。父亲的一个电话让我直接崩溃。


我强忍着泪水走完了所有的请假程序,坐最快的一班动车返回家中。到时,已是凌晨十二点多。


在回去的路上,往昔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一张张清晰地回闪在我的眼前,我抑制不住眼泪,任由其噼里啪啦地落下来。


跪在那里烧纸、点香,哭着喊道:奶奶,我回来了!可是,这次,再也没人会应答。


不敢去望灵堂前的那张照片:慈祥的面容,嘴角微微上扬,仿佛还在对我们笑,和我们说话。七点多,我和姐姐收拾祖母的遗物。


翻到一本1991年出版的《食品与生活》的杂志,早已泛黄,而折叠的那页却正是糖醋排骨的做法说明。


还有厨房没做完的菜和地上没吃完的红薯,以及那餐桌上飘洒着酒香的葡萄。


手机通话记录永远定格在了9月19日,那天是祖母给我打过来的,声音洪亮有力,谁会想到这会是一个即将仙逝的老人的言行?


以后,周六的固定电话再给谁打?再回到家,谁给我们做糖醋排骨吃?我想好的八十大寿祝词说与谁听?每每想到这些,眼泪簌簌地再次留下。凝视着祖母家边的香樟树,一阵微风拂过,树上仅有的几枚叶子飘落,我伸出手奋力去抓,可落入手心的却是生命终结的叹息......


祖母的离去,一花一叶的凋零,我感悟着生命的短暂,哀悼着繁华落幕后秋的挽歌。又是一个深秋,拨打电话时不小心按在“奶奶”这个备注上,是的,我并没有删去。


我知道祖母还在。或许,这个季节适合私语;或许,这个季节适合吟唱;或许,这个季节更适合想念。


想念一个人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因为牵挂是有情的象征。低眉婉转间,忽然萌生些许想法。这种想念,是绽放在心底的温暖,是月上梢头的清闲,是油纸伞下的惆怅,是唐诗宋词里的哀怨。


懵懂无知的依恋,长大成人的感恩,都在这二十载光阴里弥漫发酵,此刻正散发着笔墨的馨香,正唯美着时光。


年初,祖母出现在了我梦里。


祖母倚靠在门沿边,不停地招手让我过去,还不住地夸我“记忆力好”。梦醒了,我哭了。


梦中的我无力奔跑,怎么也不能跑到祖母身边,宛如隔着万水千山,无法跋涉。我把梦告诉给了父亲。“走!明天去给奶奶烧纸!奶奶肯定想我们了!”父亲回应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情愫。


第二天,跪在坟前,一边折叠着浅黄的纸钱,一边和祖母说话,就如同生前一样。那些刻骨铭心的场景,那些在夕阳余晖下的温暖,那些老城江边的记忆,顷刻间都一一呈现。



每每在街边行走,或是桥上赏景,总会有一些老年人擦肩而过。


有时,一恍惚,会把一些老妇人认作祖母。


古稀左右的年纪,身躯略微发颤,最为明显的是都会手拿一把蒲扇,边走边扇风。


感觉自己在做梦,定睛一看,原是幻觉。我本知道这一切都已经过去,过去的就不能再回来,这辈子能与祖母相遇,已然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缘分。


人生路上各种遇见。襁褓降世遇见父母,学生阶段遇见老师,长大后遇见互生情愫的人,还要遇见惊喜,遇见荆棘......遇见彼此是一种缘分,就如同我与祖母。


我不信佛,可我愿意相信缘分。祖孙之缘,是前世已经定下的,无可更改,至于下世我们还能否遇见,亦靠缘分。


缘分是一线之牵,一方系祖母,一方系我。


任凭数不尽的狂风骤雨也无力阻挡我们缘系今生。


定是我与祖母前生的数百次回眸才能有幸让她陪伴我八千个日子,发丝由黑到白,后背不再直挺,步伐不再有力,大小病痛接踵而至。


缘就是一场盛大的相遇。祖母,如果来生我们可相遇,即便找寻千辛万苦,我亦情愿踏破高山之巅,我亦愿走遍天涯海角,望尽天涯路,直至与祖母相见的那一刻。


那一刻,我要用力地抱住祖母,像小时候一样依偎撒娇;那一刻,我要为祖母讲述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关于我找工作的历程,关于我回校读研的事,还有祖母关心的人生大事;那一刻,我要让祖母手把手地教我做糖醋排骨,铭记爱的味道;那一刻,我要......


最近,经常会在路边看着鲜枝如新沐的兰草,或是附带有兰草的国画。


兰草沁香,如祖母亲自烹制的糖醋排骨,如祖母的人品和情怀。


想象与祖母相遇,恰逢春暖花开,一同徜徉在花草的海洋,一同品味兰草,迷醉芳香。


爱你,祖母。


今生已无法伴祖母左右,愿来世一朝一夕,守她身旁,一起回忆你经常讲的小白菜的故事,一起走遍老城的角角落落,带她感受清风白云,共享欢喜悲愁,不再让她受病痛折磨,不再令她多虑担忧。


命运如溪,峰回路转,九曲连环。失去祖母,是命运给予我的挫折,我没有办法变更事实。唯有用心怀念。


而谨以此文献给已走五百六十三天的祖母。


TA只是飞向了群星

父爱是沉默的

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

——冰心


快到父亲节了,提笔想写写我的父亲,此时眼前浮现的全部是父亲在豆腐坊的身影以及他慈祥的笑容。


有一次我问母亲,您这辈子嫁给父亲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母亲一脸幸福的说:你爸从来没让我为钱操心。简短的一句话,道出了母亲对父亲最佳的赞许!


我家是做豆腐生意的,俗话说,人生有三苦,撑船,打铁,做豆腐。


在我印象中,父亲和母亲分工很明确。母亲主内,把我和弟弟照顾的事无巨细,父亲主外,在生意上打拼赚钱。


父亲是高中生,在他们那个年代,高中生还是很吃香的,听母亲说,在我们很小的时候,他们也想过要外出做生意,这样可以到外面闯闯,家里可以有更多的经济来源,但是他们俩在商量后,父亲作为一家之主,还是决定在家经商,原因之一就是我和弟弟没有人照顾,当时爷爷奶奶也担负很多小孩的照顾,无法照顾到我们。


经过他们俩勤奋的拼搏,他们在我们当地也做的小有名气,把我和弟弟供出来上了大学,当时有几个叔叔也是外出做生意了,但是因为把小孩放家里留守,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现在几个小孩都没有很好的享受父母的陪伴,逃学,辍学,学坏,导致现在他们还在为小孩的事情操心。感恩父亲当时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当时却成就了我们姐弟。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在每天凌晨被家里楼下机器轰隆的声音吵醒,但是不知觉的我又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听到我家电动三轮车发出的声音,爸爸要出发去集市了。


爸爸在我印象中,基本上坚持每天如一日的起床干活,然后出发集市,晚上回到家还能听到他小曲一会,给我感觉他是那么的乐观,从来不觉得辛苦。


在我开始能为家里做事了,放寒假和暑假也是家里生意最忙的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是进入冬天三九天,外面的风呼呼的刮着,外面还下着大雪,父亲,把我和弟弟叫起来煮香干,同时还要把香干用盒子一排一排的装起来,这样保证香干不能压在一起,保持美观。


但是又不能把马上把新鲜出炉的香干就装好,必须要等香干冷却到硬,然后一块一块的码起来!


湖北的三九天不是一般的冷,当我把小手伸出来,触碰冰冷的香干,手指有种冷的穿心的感觉。我哭了,真的好冷,而且手也生了冻疮,真心觉得痛,这时我看到豆腐房的父亲和母亲正热火朝天的磨豆腐,汗水已经打湿她们的头发,他们的背后也汗湿了。


当父亲把手毫不犹豫的就放到冰冷的冷水里,拿出那些豆腐工具,我深刻的感觉到了赚钱的不容易,我心里暗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好好读书,我再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也许是自己对北方的冬天有种刻骨铭心的痛,所以我选择在广州定居吧。


父亲很少和我沟通,他一直用行动在引导我,父亲用行动给我们做好了榜样,坚持做一件事情,做精,做细,每天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


还记得我在广州创业的三年,父亲很支持我,我也是报喜不报忧,在我真的支持不下去了,父亲没有责备我,只是发条信息告诉我,一步一个脚印去做事,一定可以实现你的梦想。当时看到短信,我的泪水流下来了,父亲对我的爱是沉默的,当时也是我最坚强的精神引导,他永远在我们背后默默的支持我们!


父爱,树立一座不朽的丰碑

父爱,扛得起

千斤重担

一副厚重如山的臂膀

撑起一个个

温馨暖和的幸福家园


父爱,守得住

时光渡口

一份铁骨柔情的心怀

挡住一回回

狂风暴雨的泛滥袭击


父爱,咽得下

万端苦衷

一片风中飘舞的落叶

什么样赞美

再也挽不回千古遗恨


父爱,经得起

风雨沧桑

一种顽强拼搏的精神

为儿女心中

树立一座不朽的丰碑


有多少个日夜,总是想起你

忙碌的身影,让我想起院子里辛劳的你

绿荫下的容颜,让我想起惬意的你

 

当夜幕降临时,早出晚归的你

身心疲惫,走进家门

你为这个家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或许是我太爱你…

孤独时、在夜时、总是想起你

每次想起你,眼泪总是涌上心头

泪光里你对我微笑

 

告诉我要坚强

岁月不饶人,你的离开已有一年多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时光倒流

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我的农民老爸

我的老爸是一位农民,地地道道的老农民,一辈子都在和棉花地打交道。除了家人,最让他挂心的,也就是家中的那几十亩棉田。


最开始,老爸还是一介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因为高中文化毕业,还很荣幸的当上了乡里的教师。


但好景不长,因为计划生育,便举家搬迁到了新疆。


九几年的时候收成不好棉价不高,很多撂荒的棉花地。


为了能让我们吃饱饭,爸爸义无反顾的下了农场,成为了一名农民。


和农场干部沟通好承包合同后,第二天就借了一辆没有刹车、露着油箱水箱、转轮的破拖拉机把全家接到了地里。


我坐在高高晃晃的行李上面,很茫然的看着所望之处的荒芜,一路上都没有人家、没有房屋,因为刚开春,我甚至都看不见一丁点的绿色。


到了自己家的地,满眼的旧红柳就像小树林一样成簇成堆的长在地里,站在高处都看不见地块的分界线,地里还有水,舀起一捧,红色的,全是碱水。从此以后我的整个小学时代的记忆,就是跟在爸爸妈妈后面在地里拾红柳疙瘩。


勤俭的爸妈把它们捡回家当柴火用,一直到现在,二十几年过去了,家中院子里还有一大垛没烧完。


看见它们,我就仿佛看见了老爸满手的血泡,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和这块荒地战斗了很多年,终于变成了如今的良田。


刚开始种地的时候,孤零零的我们一家人,没有可以请教的人,也不知道去哪里请教。看见隔壁家的播种了我们就播种,隔壁家打药了才知道自己家的棉花也生病了,隔壁地老板不经常来,管地的维吾尔族兄弟又不懂汉语,着急的老爸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跑好几里地去寻汉族同胞。


最记忆深刻的是九九年棉铃虫灾害特别严重的那年,那时候已经到了棉花成长的中后期,家中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农药,那时候还没有套种一说,棉农们不到秋天摘棉花是绝对见不着“回头钱”的。


看着满地黄黄红红盛开的棉花花,老爸着急上火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带着全家人一起下地“活捉”棉铃虫。


我们每人腰上系一个化肥袋子,顺着地膜一颗棉花一颗棉花花的去找棉铃虫。我和妹妹没有见过这样的虫子,浑身肉囊囊的,卷来滚去的不敢下手,老爸就编瞎话骗我们说这是坏蛋撒到棉花地里的害虫,必须得把它们消灭。就这样我和妹妹从犹犹豫豫不敢下手到眼都不眨捉到就一撕两半扔在棉叶上喂鸟。高兴的老爸直夸我们聪明能干。


也不知道撕了多少虫,总之老爸那些天夜里不睡觉的在地里逮虫。


也招来了好多鸟,喂得很肥,到后面棉花花都变成棉桃了,它们就吃地里种的、家里晒的向日葵。


把瓜子嗑了一地。老爸也不恼也不赶,他说这些鸟都是好鸟,除害虫的。确实,在那个人力物力都匮乏的年代,最原始的办法还是一物降一物。


后来棉花价格越来越好,农场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到处都是拾荒、开荒的人。


老爸看着眼红却没有行动,他说这样搞下去,棉花还会不值钱。可是他依然本本分分的种着棉花。


老爸的话没有言中,零八年那年,家里受灾了,满地的冰雹把即将收获的棉花全打在了地上,老爸顶着冰雹蛋子要往地里跑被老妈拉住了。


鸡蛋黄那么大的冰雹下了不到三分钟一年的劳动成果便化为乌有,老爸急的跳蹦子哭,老妈哭着劝他:老天爷不让你吃饭你有什么办法……老爸便安静的捂脸哭。


冰雹一停老爸便骑上摩托车从场部赶到地里,等到了地里,农场的领导都在,电视台的人也来了,杂七杂八的二三十号人在我家地里察看。放眼望去,地里一片白,看的清清楚楚,棉花都是光杆杆在风里立着。


一年的心血就这样没了,老爸弯腰捡起一把冰雹蛋子,半天说不出话来。那年棉花价格有史以来最高,一公斤将近卖到十几元,我们的新家就在棉麻站跟前,每天都是大车小车的卖花人。


老妈的脾气也是那一年最暴躁,每天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谁家又来卖花了,他家没有那么多棉花地,哪里来的那么多棉花。也就是现在大家说的“花贩子”,想让老爸也出去倒腾一下棉花。


可老爸干脆在家里睡觉,不是自己种的,他看不到眼里去。老妈便一整年都在唠叨他是个死脑筋。


可是没办法,很拧的老爸才不管老妈怎么唠叨,该浇水浇水,该铲地铲地。那一年富了很多新棉农,我家还是老样子,老爸也不眼迄别人,还是不慌不忙的收拾着自家的那块地。


再往后,开地、种地的人更多了,老爸还是心满意足的种着这些地。


但是他自己也说:地是越来越不好种了,以后你们还是不要种地了。他说的话现在有些应验了,地确实越来越不好种。地里撒的化肥越来越多,水越来越不好浇,病虫灾害越来越多,自然灾害也在一步一步加重……


但是老爸还是种着他的那些地。面对这些问题,他才不觉得是问题。撒化肥多因为地种的太久了,被榨干了,人长得快了还要补呢,何况是地;水不好浇可以安滴灌;病虫灾害多无非就是多打几遍农药;自然灾害多还有保险呢,老天爷总会让你吃口饭。


老爸还是安心的种着他的地,打牌、垒麻将是从来见不到我老爸的。要找他,得去棉花地。


今年,家里的地又被老爸改良成了机采棉花地,他说:要跟上时代进步的脚印,要积极响应国家政策,支持发展农业机械化。


原来阡陌纵横的棉花地变成了一个条田,一眼望不到边。我问老爸:当了一辈子农民,把一片荒蛮变成如今的条田,您现在是不是特骄傲啊?


老爸站在轰隆隆的播种机边说:“我当了一辈子农民,最骄傲的还是你们姐妹仨都能上大学,你当了警察,你妹妹是医生,马上你小妹也高考了,这才是我最骄傲的。”


一阵风和着沙土吹过来,我就这样笑着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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