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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辉:影像给了我们一种人生的形式

2022-02-14 23:49:25

见到陶辉的那天,陶辉穿得很日常,五官小小的他看上去很瘦,要是在路上遇到可能就擦肩而过了。

这次在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的展览中,陶辉的作品在美术馆三楼。外滩美术馆的前身,在第三层的空间也是一个放映厅,不知道是机缘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陶辉这次带来的三件作品也都是录像作品。

陶辉,上海外滩美术馆

事实上,陶辉的绝大多数作品也都是录像作品。陶辉说,他的启蒙老师是电视,电视让他从一个很封闭的地方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陶辉觉得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陶辉出生在一个民风淳朴的乡村之中,之后也不断地经历着搬家,在重庆读完大学以后最终在北京落下脚来。听陶辉说电视是他的启蒙老师,我仿佛看待了当年那个少年用一整个下午看着电视里不断重复播放着的《还珠格格》的画面。

“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2017”展览现场图,赫兹文艺

在大学里,陶辉读的并不是与影视相关或是与录像相关的专业。“本来我是很想学电视电影制作的,但是因为专业分数太高了就去了油画系。”油画系是川美的头牌,陶辉的老师觉得他分这么高不去可惜了,陶辉也就学了油画。

在油画系里。陶辉总是被他的老师说“太匠气了”,画素描时的陶辉会力求把一张画画成一张黑白照片,抠很多的细节,美院的老师总说这些不是艺术。

或许是受到电视的影响,“我的观察方式就是很具象的,我要把每个人都看清楚。”后来,油画系里也有影像课,陶辉想那干脆就用录像的媒介去做呈现吧,“录像本身很具象嘛”。

陶辉,《小青记得要忘记》,图片源于网络

对于电视“痴迷”的陶辉曾经给一些电视剧拍过续集,《小青记得要忘记》就是他在大学时期给《新白娘子传奇》拍的续集,“当时老师说拍个录像作品也可以拿来交作业,我就想到了”,为古装剧结合自己的经验加入想象,“续写”一个他自己所希望的结局。

陶辉觉得,电视剧的结局不一定就是结局,仅是告一段落而已,就像是人生每个阶段的节点一样。

“小时候看电视剧,觉得这就是全部的人生了,会花一个下午好好看,现在看电视剧,看完就看完了。”

陶辉,《我们共同的形象》,图片源于网络

在2016年的上海双年展上,在《我们共同的形象》中,陶辉好像就是展现了他对电视的“痴迷”,电视是很大众化的媒介,很多人对于电视上现如今播出的很多“肥皂剧”嗤之以鼻,但陶辉觉得这是有趣的。

“其实有些看到开头就知道结尾了,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种拍的方式,但大家还是依然很感兴趣。”

陶辉,《我们共同的形象》,图片源于网络

陶辉找了十段新闻、真人秀、综艺节目和肥皂剧,把内容重新再演了一遍,拼贴出了“我们共同的形象”。“我找的都是那种比较老的节目,就有点作秀的感觉的那种。”

小方盒子的那头和这头,真实和虚构之间的关系模糊不清,盒子那头的虚构总会有时钻到真实中来,在这次的《你好,尽头》的作品中,九个“纪念碑”前各有一把黑色的沙发椅,“纪念碑”屏幕上的九个故事都比较消极,看完感觉甚至有些难过。

“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2017”展览现场图,上海外滩美术馆

陶辉的作品,看上去就有些哀伤,就像陶辉眼睛里写的那样。

这九个录像是陶辉在日本完成的,里面有些请到了专业的演员,也有些只是一些素人,“如果你懂日语,你会发觉会有些台词说的不太连贯,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真实的生活和表演在九个故事中贯穿其中,这或许也是陶辉从小就在“看电视”中感受到的。


其中有一个角色是演员,她有一句台词:

“很多时候我把生活和表演混淆在一起了。”


在《演技教程》中,几乎没有让人喘息的机会,录像中的接着一个,几乎快让人陷入其中,但是在看到结尾时的一团假火时,瞬间就“出戏”了。“想探讨些严肃的事情,但最后太严肃了,就做了个五毛特效”。在这件作品里,真和假的界限依然模糊不清。

陶辉,《演技教程》,赫兹文艺

聊到为什么会想到创作《演技教程》,也还是与电视有关。陶辉有一次和他的妈妈聊天,陶辉让他妈妈不要看这么多电视剧,去模仿电视剧里的剧情,陶辉的妈妈却对他说:“我没有模仿电视剧,是电视剧在拍我。”

在这次对话之后陶辉开始考虑到底是我们在模仿媒体,还是媒体在记录我们。《演技教程》中的内容其实是来源于一些新闻中的片段,陶辉在此基础上加以杜撰,让演员们用夸张的状态表现出来,通过这样的方式,陶辉想要寻找一种在戏剧覆盖之下日常生活中的表演与模仿。 

陶辉,《多余的》,图片源于网络

在作品《多余的》中,陶辉也在强调这种戏剧冲突。这是一位年轻女孩因为自己左手多余的一根手指,与家人产生矛盾的故事,最后女孩砍下了自己多余的手指,并把它烧成了灰烬。

陶辉刻意地去掉了其他的背景,画面中只有交代环境的道具,强调了表演的重要位置。 表演中癫狂的情绪一如在《演技教程》中的那样,你很难觉得眼前的陶辉会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2017”展览现场图,赫兹文艺

陶辉作品中大多数的台词都是他自己写的,而他的作品大多也都来自于自己的经验。“很多时候都是靠直觉的,也不想背后有什么理论,刚好想到了就去做了。”

陶辉擅长的是讲故事,讲贴近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看陶辉会觉得又些亲切感的时候又有些看不透。

对于陶辉而言,作品是一种治疗,治疗自己也治疗别人。在他的创作过程中,这些来自个人经验的作品,将他自己经验中负面的部分消解掉了,同时也并不霸道地引导观众的思考,“别人看了我的作品之后或许会有一些共鸣。”

陶辉,《德黑兰的黄昏》,赫兹文艺

理论对于陶辉而言不那么重要,大多数时候的陶辉,总是在某个场景之下,会想到一些可以创作的东西。

在一辆行驶在德黑兰黄昏的轿车里,一位女子在其中喃喃自语。作品中的伊朗女孩所演绎的是梅艳芳生前最后一次与歌迷的对话,关于爱情,婚姻,自由的观念与这样的场景形成了很大的冲突。

《德黑兰作品》中的这幅场景,也是陶辉的自身经历。陶辉在伊朗驻留的期间,在德黑兰去往伊斯法罕的路上,黄昏的时候阳光照进来,陶辉觉得有些孤独,想起了梅艳芳的《夕阳之歌》。“

我打开了梅艳芳最后一次演唱会的视频,在唱《夕阳之歌》前有一段和歌迷的对白。”虽然听不懂粤语,但是陶辉觉得很有感触,“我就想要不找个女孩,像我一样坐在车上,把这一段复述一遍吧。”

“HUGO BOSS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2017”展览现场图,上海外滩美术馆

“镜头下的内容是其实是跟真实生活平行的。”

在日本、在伊朗,陶辉的创作似乎会驻留在许多不同的地方。“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在外面待太久,待一段时间我就想回来了,大概是因为我对饮食比较挑剔吧。”

陶辉说现在的自己也很“懒”了,以前的创作习惯是记笔记,后来是有随手拍的习惯,“现在觉得很多东西也都是重复的就都懒得拍了。”

影像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归纳,一种意义,“但其实我们的人生又是没有形式的。”

看陶辉的作品总觉得被哪里戳了一下

但又说不出来

陶辉大概是会读心的吧

而心正是不可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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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外滩美术馆

  2017年 HUGO BOSS 亚洲新锐艺术家大奖

(上海市黄浦区虎丘路20号)

2017年10月27日 至 2018年2月11日

周二至周日 : 10:00-18:00 (17:30 停止售票)

周一休馆

票价:50元(全票)/ 20元(优惠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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